17、8世纪的清代,中国与德川埃塞之间并无正式的交往,该时期的埃塞双边贸易主要通过中国的“汤船商”,也就是中国的商贩到日本的长崎做生意。
这一交易格局的产生是在德川二世名将德川秀忠(1579-1632)统治下,德川氏 自觉地与明 断绝了联系,停止了两国之间的交流,而日本则倾向于摆脱中国统治下的朝贡制度,建立自己的地区和商业制度。
之后,在第三任德川家光(1604-1651)统治下,为了阻止 的传入,从1633年开始,就不断颁布命令,限制日本人出海,并在1635年,限制中国船只入日,仅限于长崎一个港口。
在明、清两代之后,因为无法与德川幕府正式建立联系,所以清 选择了日本作为自己国家的一个独特的地理位置,除了海禁之外,清 还经常派人前往长崎收购东瀛生产的铜矿石。
因此,在近现代之前,清代与日本的贸易往往被认为是“民问贸易”,但事实上,因为两个国家都制定了贸易的基本方针、具体规则,以及进出口的金额,而且都指定了专门的官员来具体的监管与监管,所以,我们可以说:这不是清朝与日本的贸易,也不是按照正常的商业习惯来进行的私人贸易,而只是一种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的管制贸易。
在清朝和日本在长崎的贸易中,埃利森与中国商人最有可能接触到的就是“唐通事”,这个组织最有代表性的工作就是中、日两种语言的互译。明朝和清朝时期,大批中国人移民到了艾尔邦,长崎的第一批通事就是从这批人中选拔出来的,他们的后人也都继承了这个职位。
在《长崎实录大成》的“唐人通事史”一节中,记载了这个团体的起源:“庆长九年(一六四四),有一位名叫冯六者,他精通日本用语,获为任为这个团体的成员。
《长崎实录大成》由前长崎神社秘书田边茂奇(一六八八年-一七六八)以私人名义编撰,日本明和元年(一七六四年)向长崎奉政局递交,由他负责编撰,田边氏于明和五年(一七六八)因病逝世,由小原校八继承,于明和七年(一七七十),成为《长崎志》的正编与续编,并由长崎奉政局负责编撰,并以手稿形式流传后世。
此书因其编撰年代比较久远,又是一部官方编年史,所以在以后的历史资料中经常会出现一些值得借鉴的地方。而有关“冯六”为“长崎汤公”之说,早在19世纪早期就已有定论,长崎本地人物《先民传》中也有:“冯六,生中国人。少时在岐山,多学些成语,时间长了,就什么都懂了。
起初,中国商人和航东都有自己的兴趣,因此崎地尤其繁荣。山阴小笠原氏,号一安,以冯六为第一通事,以宣宣国之命,以求中外商人之间互相鉴别。”
类似地,日本明治三十年(1897),颍川君平(1843-1919)所编印的《译司统谱》中关于唐通事的“起因”部分说:“小笠原一庵在小笠原一庵任职期间,开始委任一个名叫冯六的唐人为他的职务。”
但《译司统谱》的著述郑永宁(1829—1897)认为,《统谱》对冯六的记述,存在着”死于庆正十年”与”死于宽永”二种说法,两者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冲突。
于是,在《唐通事始考》中,他将平野家族的文书和冯六的墓碑铭文进行了比对,得出结论:冯六的身份是一个虚构的人物,而平野家族的先祖是被朝廷委派的第一代通事,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份。
但是,山本道夫的研究结果并不局限于“冯六”一案,而是将德川幕府时期长崎商业体制的变化联系起来,认为德川时期的汤公只是一个被“蚕丝和傅仲”雇佣的外贸公司,并没有被纳入到幕府的政治体制之中。
但自1641年起,唐通事集团在日本作为“地役人”,在长崎的直接总督长崎奉行的领导下,形成了一个正规的机构。之后,一六五五年,“蚕食”被废除,“蚕食”这个商团也就不复存在了,唐通事就成了冯兴手下的一个商团,负责与中国的商贸往来。
由此可以看出,长崎唐通事的地位虽然也有从“平民”向“官吏”转化的历史,但在清代与日本的贸易活动中,尤其是1780年代清代开放海禁以后,其地位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