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宋玻璃器简介
唐宋玻璃器(Glasses of the Tang and Song Dynasties),中国唐代玻璃器继承了隋代的传统,有高铅玻璃和碱玻璃两种类型。
宋代玻璃器数量、品种增多,但质量并没有超过隋唐产品,以高铅玻璃和钾玻璃为主。
西方玻璃器仍然受到上层社会的欢迎,尤其在晚唐和宋辽时期,精美的伊斯兰玻璃器皿曾大量输入中国。
唐代玻璃器
玻璃舍利瓶是唐代玻璃的代表作。
甘肃泾川舍利塔基下出土的玻璃舍利瓶,高3厘米,无色透明,长颈,球形腹,底微上凹,瓶内装舍利子,位于一套舍利容器的最内层,外有金棺、银函、铜函和石函。
陕西临潼庆山寺舍利塔下精室出土了两件玻璃舍利瓶,放在金棺、银槨、石宝帐内铜质莲花座上,绿色透明,细颈鼓腹,壁薄如纸,瓶内盛放舍利。
陕西西安东部的一座舍利塔基下也出土了类似的玻璃舍利瓶,置于鎏金铜棺中。
这种玻璃舍利瓶盛放舍利的制度曾影响到边疆地区。
黑龙江省宁安县出土的玻璃舍利瓶放在二层石函、铁函、方形银盒、蛋形银盒内。
佛寺塔基下除了玻璃舍利瓶外,还出土有其他玻璃器。
临潼庆山寺舍利塔精室中出土的6件玻璃空心球,球径2~3.5厘米,绿色透明或褐色透明。
玻璃球位于宝帐前的三彩盘中,可能是作为供佛果品用的。
1987年陕西省扶风县法门寺地宫出土的20余件精美玻璃容器,其中1件玻璃茶碗和1件玻璃茶托子属于同一套茶具,与唐代流行的白瓷茶具形制上完全一致,应是中国制造的玻璃精品。
唐代墓葬也零星出土了一些玻璃珠饰、小型玻璃佛像和玻璃容器。
湖北郧县唐李泰墓出土有2件黄色矮颈瓶、1件绿玻璃瓶和1 件绿玻璃杯,这4件容器的器型较大,都是典型的中国器型,但玻璃的成分却不相同。
黄色矮颈瓶含氧化铅高达64%,是高铅玻璃;而绿色玻璃是钠钙玻璃,含较多的钾和镁。
唐代进口玻璃器已发现有陕西临潼庆山寺舍利塔下精室出土的1件玻璃瓶,颈部缠贴一道阳弦纹,腹部两条折纹互错,形成菱纹,可能是西亚的产品。
陕西西安何家村窖藏出土的1件玻璃杯(无色透明,稍泛黄绿色,口沿下有一阳弦纹,腹部有8组纵三环纹)和陕西扶风县法门寺地宫出土的20多件玻璃器,多数具有鲜明的中亚、西亚色彩,可能为中亚和西亚的制品。
宋代玻璃器
葫芦瓶是宋代最常见的玻璃器。
河北定县静志寺塔基出土的19件玻璃器皿,其中11件是国产玻璃,包括8件葫芦形瓶、2件长颈瓶和1件绿色侈口碗。
河北定县净众院塔基出土的33个玻璃瓶,除了1个四联瓶、1个细颈瓶外,全部是葫芦瓶,还出土了1件淡绿色花式口沿玻璃碗和一串玻璃葡萄。
河南密县法海寺塔基出土的玻璃数量较多,其中能看出器形的约50余件,有葫芦瓶、细颈瓶、蛋形器、壶形三足鼎、鸟形物等。
此外,甘肃灵台舍利石棺、江苏连云港海清寺阿育王塔各出土了3件葫芦形玻璃瓶,江苏镇江甘露寺塔和浙江瑞安慧光塔各出土了1件薄壁小瓶。
从已测试的宋代玻璃样品来看,都是属于高铅玻璃系统和钾铅玻璃系统。
宋代的进口玻璃器已发现有河北定县静志寺塔基出土的刻花玻璃瓶、深蓝胆形瓶和直桶杯等,为伊斯兰制品。
其中刻花玻璃瓶最精致,高9.9厘米,腹径6.8厘米,淡蓝色,透明,颈部、腹部和底部都刻有几何形花纹。
与此相似的刻花玻璃瓶在中国佛寺还发现有3件,1件出土于安徽无为舍利塔墓,1件出土于浙江瑞安慧光塔,另1件出土于天津蓟县白塔塔身。
其中蓟县白塔塔身出土的刻花玻璃器,器形最大,高26.4厘米。
辽代墓葬中也出土有典型的伊斯兰玻璃,如辽宁朝阳姑营子辽耿延毅墓出土的1件玻璃把杯,高10.2厘米,深绿色,透明,具有伊斯兰器物的特征;1986年内蒙古奈曼旗青龙山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7件玻璃容器和2颗玻璃珠,其容器中的棕色带把杯、白色大盘、刻花水瓶、带把水瓶具有明显的中亚特征。
目前中国还没有发现早于宋代的玻璃作坊遗址。
新疆自治区博物馆在若羌县瓦石峡遗址曾发现了大量玻璃残片,经拼对后可以看出是长颈凹底瓶和纽形器。
该遗址虽未发现原料和熔化玻璃的坩埚,但从大量的吹制玻璃的废料和玻璃器种类单一来看,显然当地存在着一个制造玻璃器皿的作坊。
瓦石峡遗址出土的玻璃残片经化验,属于钠钙玻璃,钾和镁的含量比较高,该遗址的年代属于宋元时期,但出土玻璃残片的房址中未发现元代器物,调查者认为玻璃器的年代应属宋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