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江村历史 历史人物 勒内·笛卡尔【17世纪法国哲学家,西方近代哲学的创始人之一,二元论者、唯理论者】 – 人物百科

勒内·笛卡尔【17世纪法国哲学家,西方近代哲学的创始人之一,二元论者、唯理论者】 – 人物百科

勒内·笛卡尔简介

勒内·笛卡尔

勒内·笛卡尔( René Descartes ;1596~1650),17世纪法国哲学家,西方近代哲学的创始人之一,二元论者、唯理论者。

生平和著作

笛卡儿生于都仑省拉爱城一个贵族家庭,卒于瑞典斯德哥尔摩。

父亲是布勒丹省议院参议官。

他1604年入拉·费雷士的 会公学,接受传统教育,除神学和经院哲学外,还学了数学和一些自然科学。

他对学校传授的中世纪学说越来越不满意,课外读了大量杂书,接触到一些新思想。

1612年他以优秀成绩毕业,但深感闭门读书无用,决心走出校门,用自己的理性来解决科学问题。

他对法学、医学、力学、数学、光学、气象学、天文学以及音乐都有研究的兴趣,并且接触到各方面的学者。

1618年他离开法国到荷兰参加军队,充当文职志愿人员,后来到巴伐利亚参加了日耳曼人的军队。

退伍后定居巴黎,专门从事科学研究,企图建立起新的科学体系。

他曾想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写成《世界》一书,效法N.哥白尼、伽利略式的做法,但当时教会反动势力很大,罗马教廷对伽利略进行了迫害,笛卡儿有所顾虑,终于取消了原定的写作计划。

他对思想方法进行了研究,1628年写成《指导心智的规则》,但生前并未发表。

他感到在法国进行研究和著述易担受风险,要另找一个比较适宜的环境。

1629年他迁居资产阶级已经取得政权的荷兰,在那里隐居了20年。

1637年他发表了用法文写的第一部著作《论方法》,产生了很大影响。

1641年他又用拉丁文发表了《形而上学的沉思》,比较详细地论证了他已经提出的论点,并且附有事前向当时著名哲学家们征求来的诘难,以及他自己对这些诘难的驳辩。

1644年,笛卡儿发表了他的系统著作《哲学原理》,这部书不仅包括他已经发表的思想,而且论述了他的物理学理论,还包括过去未发表的《世界》一书的一些内容。

1649年,他最后发表了心理学著作《论心灵的感情》。

在荷兰,教会顽固势力没有停止对他的敌视,有的大学禁止讲授他的学说。

1649年他应瑞典女王克里斯丁娜邀请赴宫廷讲学,由于不适应北方的寒冷气候而病逝。

基本学说

笛卡儿生活在17世纪前期,欧洲资产阶级已经登上历史舞台,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各国有不同程度的发展。

但是资产阶级仅仅在少数地区取得了政权,大多数地方还在封建统治之下。

在笛卡儿生活的法国,教会势力严重地阻碍着资本主义的发展。

为神学服务的经院哲学敌视科学思想,用火刑和监狱对付先进的思想家和科学家。

批判经院哲学,建立为科学撑腰的新哲学,是当时先进思想家的共同任务。

笛卡儿与F.培根一样,指出经院哲学是一派空谈,只能引导人们陷入错误,不会带来真实可靠的知识,必须用新的正确方法,建立起新的哲学原理。

从他们起,哲学研究开始重视科学认识的方法论和认识论。

认识方法和哲学体系

经院哲学以《圣经》的论断、神学的教条为前提、用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法进行推论,得出符合教会利益的结论。

这种方法的基础是盲目信仰和抽象论断。

笛卡儿指出,已有的观念和论断很多是极其可疑的,这些观念有的来自感官,但是感官会欺骗我们,而且我们会做梦,梦境是虚幻的,还有一些观念出于推论,我们在这些事情上也会犯错误。

在这种真假难分的状态中,不可能找出确定的真理。

为了追求真理,必须对一切都来一番怀疑,甚至对“上帝存在”这样的教条也不例外,只有这样才能破旧立新。

这就是“笛卡儿式怀疑”。

这种怀疑不同于否定一切知识的不可知论,而是以怀疑为手段,达到去伪存真的目的,所以被称为“方法论的怀疑”。

笛卡儿把怀疑看成积极的理性活动,要拿理性当作公正的检查员。

他相信理性的权威,要把一切放到理性的尺度上校正。

他认为理性是世间分配得最均匀的东西,人人都有一份,不多不少。

这样,权威就不再在上帝、教会那里,而到了每个人的心里。

这是对经院哲学的严重打击。

笛卡儿认为,凡是在理性看来清楚明白的就是真的。

复杂的事情看不明白,应当把它尽可能分成简单的部分,直到理性可以看清其真伪。

这就是笛卡儿的真理标准。

这是认识论上的理性主义,即“唯理论”。

笛卡儿是17世纪唯理论的创始人。

他虽不完全排斥经验在认识中的作用,但认为单靠经验可能错误,不能作为真理标准。

在他看来,数学是理性能够清楚明白地理解的,所以数学的方法可以用来作为求得真理的方法,应当以这种方法找出一些最根本的真理来作为哲学的基础。

笛卡儿从哥白尼、伽利略的新科学中借来的带有机械论性质的方法,曾经对哲学的发展产生积极作用,但也不可避免地带来形而上学思想方法的弊病。

 

笛卡儿把他的体系分为三个部分:①“形而上学”,即认识论和本体论;②“物理学”,即自然哲学;③各门具体科学,主要是医学、力学和 学。

他把“形而上学”比作一棵树的根,把“物理学”比作树干,把各门科学比作树枝,以此表明哲学的重要地位,但他又指出果实是在树枝上结出的,以表明科学的重要意义。

在笛卡儿的“形而上学”中有新的思想,也有不少经院哲学的残余。

他的“物理学”摆脱了经院哲学,是典型的机械唯物主义,是对哲学的新贡献。

他同时是杰出的自然科学家,把变量引进数学,将几何学和代数学结合起来,创立了解析几何学;他在物理学上提出了动量守恒的观念;他以物质的涡旋运动说明太阳系的生成,成为I.康德宇宙起源说的渊源。

这些科学成就都超越了机械论的局限。

“形而上学”

笛卡儿认为我可以怀疑一切,但有一件事却是无可怀疑的,即“我怀疑”。

我怀疑也就是我思想。

既然我思想,那就必定有一个在思想的我,即“思想者”。

“我思故我在”的论题,是笛卡儿全部哲学的第一原理。

“我”的本质是思想,又称为“灵魂”,是认识的主体,是精神实体。

他提出,我会怀疑,而怀疑不如认识那样完满,因此我的存在是不完满的、有限的,但心中却有一个最完满的上帝的观念,不完满的我不能是这一观念的原因,它只能来自最完满的上帝,所以说上帝存在。

笛卡儿从经院哲学家安瑟尔谟那里取来的“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”,本身是神学的、唯心主义的,他却用来论证物质世界及其可知性。

他说我心里清楚明白地有“形体”的观念,这观念不可能是我自己造成的,只能是上帝创造了“形体”,又把“形体”的观念放到我心中。

既然最完满的上帝不可能欺骗我们,那么“形体”也就是真实可靠的实体。

笛卡儿的“上帝”为精神和物质的存在,为人们能够认识物质世界提供了保证,并且迫使神学为科学服务。

这在当时教会势力猖獗的条件下为新哲学涂上了一层保护色。

笛卡儿肯定了两个实体:灵魂和形体。

他认为这两个实体是彼此独立存在的。

灵魂的属性是思想,形体的属性是广延。

这是典型的二元论。

为了沟通这两个毫无共同之处的实体,以说明科学知识的客观性,他又把上帝作为桥梁,说灵魂和形体只是相对的实体,两者都是绝对实体上帝所创造的。

笛卡儿的学说保留着经院哲学的客观唯心主义,当时受到唯物主义者T.霍布斯、P.伽森狄的批判。

在认识论方面,笛卡儿认为有三种观念:①通过感官从外面得来的,常常是混乱的错觉;②理性本身固有的,即“天赋观念”,如几何学原理之类,它有清楚明白的必然性;③人们自己任意制造的,如美人鱼之类,这纯属虚妄。

他完全否定第三种观念,对第一种观念持怀疑态度,认为第二种观念必然正确。

他认为科学不能只是感性现象,必须是必然的理性认识,这一主张对发展理论科学有积极意义。

但是他把理性认识说成“天赋的”、非外来的,是唯心主义的先验论,受到了唯物主义者J.洛克的深刻批判。

笛卡儿还认为错误的来源不在于理智,而在于我们的自由意志,但是受理智约束的意志又是人们的认识必不可少的。

“物理学”

笛卡儿的“物理学”是他的哲学中的重要部分,是唯物主义的。

他明确指出,在自然界,物质是唯一的实体,天和地是由同一物质构成的。

物质只是广延的东西,不能思想。

整个物质世界的广延是无定限的,不可能设想它有一个界限;物质的可分性是无定限的,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分的原子存在,也不可能有任何“虚空”,因为“虚空”意味着没有物质的广延,而广延是不能离开物质的。

他认为空间就是广延,反对绝对空间论。

这样的物质理论比古代的原子唯物论前进了一大步。

但是他把物质说成只是广延的,把物质的多种形态都归结为位置的移动,这是机械论。

他认为动物是个自动机,只是运动而没有思想的灵魂,同非生物一样。

这也是机械论的观点。

机械论有廓清神秘主义的作用,却不能说明更复杂、更高级的事物。

说到人时,笛卡儿认为人既有形体又能思想,是两个实体结合而成的。

既然这两个实体毫无共同之处,用解释生理现象的机械论不能解释心理现象,他为此煞费苦心,提出松果腺是形体和灵魂接触点。

这说明在科学还不能说明这个问题的时代,他不自觉地倾向从唯物主义的角度去猜测。

他遇到的困难,也表现出二元论的危机,要解决这类问题必然要克服二元论。

笛卡儿已走上这一克服过程的起点。

影响

笛卡儿的学说有广泛的影响。

他的“我思故我在”强调认识中的主观能动性,直接启发了康德,成为从康德到G.W.F.黑格尔的德国古典哲学的主题,推动了辩证法的发展。

正如他的解析几何引出微积分一样。

经过他改造的“上帝”观念,也鼓励了B.斯宾诺莎对它作进一步的改造,把“上帝”等同于自然,用唯物主义克服二元论。

在笛卡儿以后,为了克服他所造成的困难,人们作出了种种努力。

在“笛卡儿学派”中,N.马勒伯朗士站在唯心主义一边,强调上帝的作用,认为人们的认识完全依赖于上帝。

G.W.莱布尼茨也用上帝的“前定和谐”来说明身和心的无联系的一致。

另一些人则站在笛卡儿“物理学”的机械唯物主义一边,克服他的“形而上学”中的唯心主义,把唯物主义的第二种形态发展到高峰,这就是18世纪法国的唯物主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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